独切主光碟

我不道啊我瞎写的

[雷安] 无妄之灾

仍然是我流打上床再打下来的杂谈。

——

肚子很痛。


硬要说的话理由也不是不知道,在阻止过多次对方射在里面未果之后,安迷修开始采取新方案,例如勒令他戴套,又例如宣布禁欲。

不过就像在床上的小把戏通常没什么效果一样,雷狮总是能找到空子趁虚而入,他们的性爱就像他们的感情一样,充斥着不合理和猝不及防。


正常恋人该有的,告白,牵手,接吻,做爱,他们直接跳过了前过程,一开始就到了最后一步,甚至至今也没有人表过态,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,都只是心里隐约觉得是那样,老大不小的人了,也就当那样了。

第一次雷狮试图把安迷修摁到深夜公园角落里的长椅上时,很光荣地挨了一拳,接着对方把他从自己身上踹了下去,毫不留情地,狠命到雷狮险些以为是自己误会了他的心思。可是接着安迷修说:

“不行。——在这里不行。”
“你发什么疯?”

安迷修不想理雷狮,对他而言要承认是一件极度需要勇气的事情,承认自己不想将第一次交付在这种场合下,这种毫无风情的场合下。

于是两人一言不发各自回家,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

之后的事情,和雷狮在一起就成了一件令人提心吊胆的事情。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,洗澡成了闪电战,因为同屋檐下的任何房间门都有两把钥匙,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在你不防备的时候撬锁近来;洗手时香皂的味道也成了会令人害臊的东西——这还要从很早之前安迷修定下的规矩说起。

安迷修厌恶雷狮从手套中抽出来后难免会裹上一层汗味的手,他也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,但这种只属于男人的气味会让他生理性地反感,甚至失去性欲。

雷狮一开始觉得这家伙也太麻烦了,最终却在两人在床上打架折断了一根床头的木栏之后,他妥协了,选择换了另外一种方式斗争。

雷狮去买了一大箱相同的、气味浓郁且能在手上保留很久的洗手液。

这股香味一开始令安迷修很满意,但雷狮却似乎越用越勤,但凡涉及到安迷修的性欲,他的手上就会出现这样的气味。

香味,性欲,雷狮,于是这该死的高级动物大脑就记下了这样的条件反射,久而久之,闻到洗手液的香味就让安迷修想到性事,想到性事就不得不牵扯到雷狮。

吃饭前的洗手,洗脸时的芬芳,凡跟这扯上关系的,无不变成了可恶的事情。


可恶就可恶在,这凡联想到雷狮就会下意识视若无睹的自己,令安迷修感到不齿。

开口是困难的,尤其对于一个宣过誓拒不撒谎的人而言,安迷修从不愿否认自己的感情,却也不肯屈从于对方的淫威。

更何况雷狮的性欲就像他那阴晴不定的脾气一样,类似夏天的骤雨,来得快去得也快,接着一连许久都可能是晴空高照;而恼人的是,相比之下安迷修就像是五六月份的梅雨季,大部分时间你尽可以出去兜一圈,但一旦逗留太久,保不准就会被淅淅沥沥的阵雨淋得浑身湿透。


——打个比方的话,就好像现在这样。

在被同行之人撩起衣角动手动脚过不下五次之后,安迷修终于忍无可忍从汽车旅馆简陋的床上坐起身来,一把擒住了雷狮的手腕:“我现在很累,让我睡。”

“开了一天车的人是我不是你。”
“搞清楚是谁帮你看了一天地图。”在后面塞着你那什么的前提下。

安迷修咽下后半句没说出来。他们在上路之前来了一发车震,之后一直没找到地方清理(这其中可能也包含了雷狮本人的恶意)。他才刚洗过澡,终于得以处理掉那些该死的东西,一点也不想又弄得浑身是汗和别的什么。总而言之安迷修说什么也不想再来一次。

但雷狮看起来总是不肯让安迷修如愿的,他换了个姿势,继续研究如何将对方的性欲挑弄起来,但撩起衣服的手很快又被摁了回去,安迷修好像通告一般直视着雷狮的眼睛,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开口:

“我们是来——(他顿了一下,但对安迷修而言要承认两个男人出来度蜜月实在是太丢脸了)度假的。不要逼我揍你。”

雷狮当然知道对方是认真的,说要动手就一定会货真价实地打起来,目的也并非教训自己,简单来说,他认为性欲就像蒙冤者的供词一样,是可以靠暴力解决的。而事实上有时确实可以,但更多的时候则是火上浇油,更多时候使雷狮失去兴趣的是他的不解风情。

于是雷狮咂了声嘴挪开位置,他躺下,什么也没说。

安迷修相信这世上再没有比自己的伴侣(他想了一下,选择了这个似乎说是恋人也可以说是炮友也没错的说法)躺在同一张床上一声不吭更尴尬的事情了。

他的确很累,但如雷狮所说,开了一天车的人不是自己,要做的话挺腰动的一方也不是自己。他睡意全无,却死死阖着自己的眼睛,耳边只有身边的人手指滑动手机屏幕的声音。

他睁开眼睛,转过身去面向雷狮刚想要说点什么——却一下子被“自己的”声音给堵了回去。

雷狮在外放录音。床事的录音。


反身把对方掐住脖子摁倒在床只需要两秒钟不到的时间,但安迷修为了钳制住雷狮,已经空不出手去抢他手里响着暧昧声音的电子设备了,他抓紧脚趾,并且恶寒地感觉到什么硬挺的东西抵在了自己双腿之间,隔着裤子,那玩意的温度一直把他的脸烧红。

“……你就不能消停点吗?”
“我们是出来干什么的?安迷修。”

常情中当安迷修这样跨坐在雷狮腰上的时候,后者的手总是会不安分地探到他的腰上来,唯独今天没有。雷狮手里的录音仍在响着,失去了情色和暧昧,电磁播放的声音便只剩下了隔阂。

仿佛隔了一个世界却又近在眼前一般,安迷修听见那手机里传出了对方的声音,简短的三个字,嗓音却足以使南渡的大雁迷失方向。他说——

“安迷修。”

仅此一句,安迷修的力气便松散下来,他不得不松开了扼住对方脖颈的手,徒然一声叹息,唤道:

“雷狮。”

世界的静谧就在这一瞬间支离破碎,所有的坚持和拒绝都成了徒劳。安迷修绝望地意识到了一件事,那就是他根本无法从这恶党的圈套中脱出身来,他的大道和他自己,都将栽在这个海盗的手里。


那实在是太诱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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